第79章 花開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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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花開富貴
“這是哪兒？”
“我在哪裏？”
池蔚緩緩睜開眼睛, 茫然地打量著四周，眼前的景物讓她有些怔松，她的腦海裏全都是無數的幻象, 讓她神智混沌。
一片漆黑的夜空, 四下寂靜, 只有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這裏......是哪裏？”池蔚喃喃自語, 她低下頭，眼神渙散, 她伸手撫了撫額間，“好燙。”她皺著眉頭, 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突然，一群白影蜂擁而至, 將她團團包圍, “你醒啦？”
池蔚看著面前的一群人, 她的眼前有些恍惚, 她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聲音飄渺，“你們是誰？”
“神女, 神女您沒事吧？”
“神女，您不認識我們了嗎？”
“神女, 不過也沒關系, 我們會保護您的。”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啊，神女......”
“......”
聽著耳旁嘰嘰喳喳的聲音，池蔚有些暈眩, 她索性平躺在下來, 閉上眼睛，任由這群人圍繞著她說話。
“這是怎麽了？神女您是不是剛蘇醒哪裏不舒服啊？”
“哎呀, 神女，您怎麽睡著了啊？”
“......”
久了，池蔚聽得有些煩了，她擡手擺了擺，誰知四周有陣罡風襲來，瞬間將那群吵嚷的人全部吹倒，她不禁揉了揉額角，“吵死了。”
四周的聲音戛然而止，池蔚睜開眼，便看到那些白影子紛紛摔倒在地上，她有些吃驚，伸手看了看，剛才她明明只是輕輕擺了一下，那些人怎麽全都摔倒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池蔚疑惑地坐起身，向著那群白影子招了招手，“我有事情問你們。”
那群人頓時歡喜地跑了過來，圍在她的周圍，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池蔚扶額連聲嘆息，“我真的很想打你們，你們要不要先冷靜下來？”
“神女，您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照辦。”
“對，我們絕不含糊！”
“......”
池蔚聞言蹙眉，看著他們，“你們叫我神女？”
“對，您就是神女，如今您神力已然恢覆，三界必定會再次迎來新生。”
池蔚：“......”
她有些不敢置信，她不就是長生池一塊石頭，怎麽就成了神女？池蔚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什麽神女，你們莫不是認錯了人，還有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無妄鏡內。”
“無妄鏡？”池蔚脫口而出，隨即起身環顧四周，這裏只有無邊無際的虛無，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忽然她想起什麽，“與我一起同行的人呢？”
“您是說那個穿著白色衣袍的嗎？方才趁亂我等已經將他一並帶進來了。”話落，白影子紛紛退到兩邊，露出了被綁縛著的清一，他正含糊不清地囈語著什麽。
“綁著他做什麽。”池蔚皺眉連忙走過去解開清一的束縛，“沒事吧？九天神君呢？”
清一搖搖頭，“我並未看見九天神君，姑娘，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們說這裏是無妄鏡。”池蔚掃視了四周一眼，眼神微凝，“只是這裏與我之前被困的地方不太一樣，這裏沒有空曠沒有盡頭，但卻充斥著濃郁的靈氣。”池蔚感覺渾身舒暢，這種感覺很熟悉。
“這裏就是無妄鏡？”
“是的，這裏就是無妄鏡，別說廢話。”
“是誰在說話？”清一警惕地看向四周，卻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在。
池蔚指了指四周，打了個響指，“是他們。”
清一聞言看向四周一眼便瞧見一群白影晃動，他眼眸一縮，“你們是......”
“我們可以是風，也可以是水，也可以是花鳥魚蟲，我們存在這星辰殿千萬年，就是為了幫神女守護這裏，等待神女歸來。”其中一個白影子說道。
“神女？”清一看向池蔚，神色覆雜，“姑娘難道您就是他們口中......”
說罷，他擡眼看向池蔚額間印記，他的臉色微變，腦海中記起這確實是神女梵星的印記。
“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可不是他們口中的神女。”池蔚聲音淡淡，擡眼觀察四周，隨後轉身問白影子，“你們說此處是無妄鏡，之前有一人被困在這裏，你們可曾見過他？”
白影子們紛紛搖搖頭，“我等不知，剛才情急之下開啟無妄鏡，這無妄鏡內我們也是第一次來。”
池蔚陷入了沈思，這裏既然是無妄鏡內，那日瑤華仙子念叨的那幾句是什麽來著？池蔚想了又想記憶裏是模糊不清。
“姑娘？”清一見池蔚楞神，出聲提醒。
“哦。”池蔚回過神來，繼續道：“我只是在想瑤華仙子念叨的那句咒語是什麽來著？”
白影子們面面相覷，“神女，這無妄鏡是您的，或許您能猜到一二。”
“嗯？”池蔚挑了挑眉，她有些狐疑，畢竟她也不是什麽神女，她那裏曉得這無妄鏡的咒語是什麽。
“不瞞您說，這無妄鏡外界相傳只是枚普普通通的鏡子，其實這無妄鏡內的每一寸空間都蘊藏著無限奧秘和機緣，您想尋之人可能就在某處。”
“等等，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響？”清一忽然擡手制止眾人，他隱約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眼神四下張望，想要找出聲源。
“聲音？什麽聲音？沒有啊。”白影子們搖搖頭，隨後又紛紛看向四周，“不會是......那個穿紫袍的破了石門？”
“紫袍？”池蔚沈吟半晌，她還未細說之時，便依稀能夠聽見什麽聲響，像是又什麽重物從上面掉下來一般，她猛地瞪大雙眼，“快讓開！”
池蔚一把抓住清一的肩膀，將他往旁邊拉，自己則飛身躍起，清一被推得一踉蹌，幸虧身後有幾個白影子攙扶著他才避免摔倒。
只見虛無的空間裏裂出了一條縫隙，緊接著一抹身影從上面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凹陷。
“噗......”
一聲悶哼，池蔚循聲看去，只見一名男子趴伏在地上，嘴裏吐出了鮮血，臉色煞白，顯然受傷頗重。
池蔚心臟狠狠一跳，連忙走近，只見那名男子滿面潮紅，呼吸粗重，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一頭墨黑色長發散落在胸前，衣物淩亂似乎被撕扯過一般，白皙的皮膚上遍布著青紫淤青，他努力撐起身體，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用力推開池蔚，“你放開我。”
“神君？”池蔚輕輕喚了一句，那人眼神閃爍，目光移到了池蔚的身上，眼神迷離，隨後又緩緩低垂了下去，“終於找到你了。”隨後倒在池蔚懷裏昏了過去。
“神君。”清一著急地喊了一聲，池蔚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只是體力透支昏睡之後才松了口氣，這才註意到他的面色異常潮紅，頭發散亂，身上更是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像是自己所為，她蹙了蹙眉。
“姑娘，神君這是......”
“沒事，我們先出去再說。”池蔚搖頭，伸手拍了拍善淵的臉頰，發現他身體也是越發滾燙，看來得馬上離開這無妄鏡才行。
池蔚將善淵交給清一，而自己則是朝前走去，手掌向上翻飛，一股強悍的靈力湧入虛無，將四周的景象全部遮掩，手指掐訣，雙目緊閉，念起咒語。
她腳尖一點，“神女，您在幹嘛？”白影子們紛紛看向池蔚，他們不明所以。只見虛無鏡內開始出現裂痕，“轟隆”一聲巨響，空中的白霧瞬間消失，池蔚睜開眼睛，收回了靈力。
咣當一聲，無妄鏡裏裂縫蔓延至整面墻壁，隨即轟然坍塌，整個空間都開始震蕩，隨後一道白光沖天而起。
“神女，您這是？”白影子們大驚失色，神女這是要把這無妄鏡震碎啊。
“別廢話，趕緊出去。”池蔚一把拽起清一，縱身掠飛出無妄鏡，白影子們紛紛跟上，隨後石門外圍的結界被打開，一片亮堂堂的天光照進來，池蔚橫抱著善淵走出無妄鏡，一身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隨後白光消失，無妄鏡落在池蔚面前，池蔚看著已經四分五裂的無妄鏡，心裏暗暗嘆息，好歹是上古神器，就這麽被她毀了。
池蔚將無妄鏡收回百寶袋裏，正打算邁步離開時，轉身看著白影子們，只見白影子們開始消散，一道道強烈的白光從他們體內流逝，他們紛紛行禮，“如今神女記憶蘇醒，我等終沒無辜神女之托，今後我等必定竭盡所能保護神女。”
“還有神女，您懷中之人像是某種媚術，但不知是何種。”
“神女，保重......”
白影子們逐漸消失，化成一縷白煙消散在這間石室間。
池蔚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方才那一刻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覺，似乎是曾經發生過什麽，她不記得了，她轉頭看著那道石門，亦是無法想起剛才在石門之後她是如何出來的。
這一切都讓她有些陌生又熟悉。
“姑娘，您怎麽了？”清一看向池蔚眉心間的印記逐漸黯淡下去，擔憂道：“您可是不舒服？”
“無礙。”池蔚回神，搖了搖頭，“沒事，你先回花開富貴一趟，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是。”清一聞言，恭敬地點了點頭迅速離去。
池蔚看著石門良久，眼底劃過一抹深思，這時，善淵幽幽轉醒，他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在池蔚懷裏，以為是自己看錯，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是真的嗎？”
善淵的觸感溫熱使得池蔚渾身一顫，“什麽？”池蔚微怔，隨即將他放在了地上，擡起頭對上善淵滿含期待的眼眸，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眼神裏的充滿了熾熱，池蔚下意識推開他的手。
善淵眼底一黯像是不喜池蔚的這番舉動，他反手抓住了池蔚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裏，死命攥緊，似乎像幹涸的湖水尋求到一絲甘泉，他貪婪地嗅著屬於她身上淡淡的茶香，低低開口，“池蔚，我要你。”
話落，善淵一把拉過池蔚，吻上了她的唇瓣，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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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哪裏？”池蔚喃喃自語, 她低下頭，眼神渙散, 她伸手撫了撫額間，“好燙。”她皺著眉頭, 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突然，一群白影蜂擁而至, 將她團團包圍, “你醒啦？”
池蔚看著面前的一群人, 她的眼前有些恍惚, 她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聲音飄渺，“你們是誰？”
“神女, 神女您沒事吧？”
“神女，您不認識我們了嗎？”
“神女, 不過也沒關系, 我們會保護您的。”
“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啊，神女......”
“......”
聽著耳旁嘰嘰喳喳的聲音，池蔚有些暈眩, 她索性平躺在下來, 閉上眼睛，任由這群人圍繞著她說話。
“這是怎麽了？神女您是不是剛蘇醒哪裏不舒服啊？”
“哎呀, 神女，您怎麽睡著了啊？”
“......”
久了，池蔚聽得有些煩了，她擡手擺了擺，誰知四周有陣罡風襲來，瞬間將那群吵嚷的人全部吹倒，她不禁揉了揉額角，“吵死了。”
四周的聲音戛然而止，池蔚睜開眼，便看到那些白影子紛紛摔倒在地上，她有些吃驚，伸手看了看，剛才她明明只是輕輕擺了一下，那些人怎麽全都摔倒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池蔚疑惑地坐起身，向著那群白影子招了招手，“我有事情問你們。”
那群人頓時歡喜地跑了過來，圍在她的周圍，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池蔚扶額連聲嘆息，“我真的很想打你們，你們要不要先冷靜下來？”
“神女，您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我們一定照辦。”
“對，我們絕不含糊！”
“......”
池蔚聞言蹙眉，看著他們，“你們叫我神女？”
“對，您就是神女，如今您神力已然恢覆，三界必定會再次迎來新生。”
池蔚：“......”
她有些不敢置信，她不就是長生池一塊石頭，怎麽就成了神女？池蔚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什麽神女，你們莫不是認錯了人，還有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無妄鏡內。”
“無妄鏡？”池蔚脫口而出，隨即起身環顧四周，這裏只有無邊無際的虛無，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忽然她想起什麽，“與我一起同行的人呢？”
“您是說那個穿著白色衣袍的嗎？方才趁亂我等已經將他一並帶進來了。”話落，白影子紛紛退到兩邊，露出了被綁縛著的清一，他正含糊不清地囈語著什麽。
“綁著他做什麽。”池蔚皺眉連忙走過去解開清一的束縛，“沒事吧？九天神君呢？”
清一搖搖頭，“我並未看見九天神君，姑娘，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們說這裏是無妄鏡。”池蔚掃視了四周一眼，眼神微凝，“只是這裏與我之前被困的地方不太一樣，這裏沒有空曠沒有盡頭，但卻充斥著濃郁的靈氣。”池蔚感覺渾身舒暢，這種感覺很熟悉。
“這裏就是無妄鏡？”
“是的，這裏就是無妄鏡，別說廢話。”
“是誰在說話？”清一警惕地看向四周，卻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在。
池蔚指了指四周，打了個響指，“是他們。”
清一聞言看向四周一眼便瞧見一群白影晃動，他眼眸一縮，“你們是......”
“我們可以是風，也可以是水，也可以是花鳥魚蟲，我們存在這星辰殿千萬年，就是為了幫神女守護這裏，等待神女歸來。”其中一個白影子說道。
“神女？”清一看向池蔚，神色覆雜，“姑娘難道您就是他們口中......”
說罷，他擡眼看向池蔚額間印記，他的臉色微變，腦海中記起這確實是神女梵星的印記。
“你別聽他們胡說，我可不是他們口中的神女。”池蔚聲音淡淡，擡眼觀察四周，隨後轉身問白影子，“你們說此處是無妄鏡，之前有一人被困在這裏，你們可曾見過他？”
白影子們紛紛搖搖頭，“我等不知，剛才情急之下開啟無妄鏡，這無妄鏡內我們也是第一次來。”
池蔚陷入了沈思，這裏既然是無妄鏡內，那日瑤華仙子念叨的那幾句是什麽來著？池蔚想了又想記憶裏是模糊不清。
“姑娘？”清一見池蔚楞神，出聲提醒。
“哦。”池蔚回過神來，繼續道：“我只是在想瑤華仙子念叨的那句咒語是什麽來著？”
白影子們面面相覷，“神女，這無妄鏡是您的，或許您能猜到一二。”
“嗯？”池蔚挑了挑眉，她有些狐疑，畢竟她也不是什麽神女，她那裏曉得這無妄鏡的咒語是什麽。
“不瞞您說，這無妄鏡外界相傳只是枚普普通通的鏡子，其實這無妄鏡內的每一寸空間都蘊藏著無限奧秘和機緣，您想尋之人可能就在某處。”
“等等，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響？”清一忽然擡手制止眾人，他隱約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眼神四下張望，想要找出聲源。
“聲音？什麽聲音？沒有啊。”白影子們搖搖頭，隨後又紛紛看向四周，“不會是......那個穿紫袍的破了石門？”
“紫袍？”池蔚沈吟半晌，她還未細說之時，便依稀能夠聽見什麽聲響，像是又什麽重物從上面掉下來一般，她猛地瞪大雙眼，“快讓開！”
池蔚一把抓住清一的肩膀，將他往旁邊拉，自己則飛身躍起，清一被推得一踉蹌，幸虧身後有幾個白影子攙扶著他才避免摔倒。
只見虛無的空間裏裂出了一條縫隙，緊接著一抹身影從上面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凹陷。
“噗......”
一聲悶哼，池蔚循聲看去，只見一名男子趴伏在地上，嘴裏吐出了鮮血，臉色煞白，顯然受傷頗重。
池蔚心臟狠狠一跳，連忙走近，只見那名男子滿面潮紅，呼吸粗重，額上冒著豆大的汗珠，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一頭墨黑色長發散落在胸前，衣物淩亂似乎被撕扯過一般，白皙的皮膚上遍布著青紫淤青，他努力撐起身體，擡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用力推開池蔚，“你放開我。”
“神君？”池蔚輕輕喚了一句，那人眼神閃爍，目光移到了池蔚的身上，眼神迷離，隨後又緩緩低垂了下去，“終於找到你了。”隨後倒在池蔚懷裏昏了過去。
“神君。”清一著急地喊了一聲，池蔚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只是體力透支昏睡之後才松了口氣，這才註意到他的面色異常潮紅，頭發散亂，身上更是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像是自己所為，她蹙了蹙眉。
“姑娘，神君這是......”
“沒事，我們先出去再說。”池蔚搖頭，伸手拍了拍善淵的臉頰，發現他身體也是越發滾燙，看來得馬上離開這無妄鏡才行。
池蔚將善淵交給清一，而自己則是朝前走去，手掌向上翻飛，一股強悍的靈力湧入虛無，將四周的景象全部遮掩，手指掐訣，雙目緊閉，念起咒語。
她腳尖一點，“神女，您在幹嘛？”白影子們紛紛看向池蔚，他們不明所以。只見虛無鏡內開始出現裂痕，“轟隆”一聲巨響，空中的白霧瞬間消失，池蔚睜開眼睛，收回了靈力。
咣當一聲，無妄鏡裏裂縫蔓延至整面墻壁，隨即轟然坍塌，整個空間都開始震蕩，隨後一道白光沖天而起。
“神女，您這是？”白影子們大驚失色，神女這是要把這無妄鏡震碎啊。
“別廢話，趕緊出去。”池蔚一把拽起清一，縱身掠飛出無妄鏡，白影子們紛紛跟上，隨後石門外圍的結界被打開，一片亮堂堂的天光照進來，池蔚橫抱著善淵走出無妄鏡，一身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隨後白光消失，無妄鏡落在池蔚面前，池蔚看著已經四分五裂的無妄鏡，心裏暗暗嘆息，好歹是上古神器，就這麽被她毀了。
池蔚將無妄鏡收回百寶袋裏，正打算邁步離開時，轉身看著白影子們，只見白影子們開始消散，一道道強烈的白光從他們體內流逝，他們紛紛行禮，“如今神女記憶蘇醒，我等終沒無辜神女之托，今後我等必定竭盡所能保護神女。”
“還有神女，您懷中之人像是某種媚術，但不知是何種。”
“神女，保重......”
白影子們逐漸消失，化成一縷白煙消散在這間石室間。
池蔚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反應過來，方才那一刻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熟悉的感覺，似乎是曾經發生過什麽，她不記得了，她轉頭看著那道石門，亦是無法想起剛才在石門之後她是如何出來的。
這一切都讓她有些陌生又熟悉。
“姑娘，您怎麽了？”清一看向池蔚眉心間的印記逐漸黯淡下去，擔憂道：“您可是不舒服？”
“無礙。”池蔚回神，搖了搖頭，“沒事，你先回花開富貴一趟，我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是。”清一聞言，恭敬地點了點頭迅速離去。
池蔚看著石門良久，眼底劃過一抹深思，這時，善淵幽幽轉醒，他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在池蔚懷裏，以為是自己看錯，伸手撫上她的臉頰，“是真的嗎？”
善淵的觸感溫熱使得池蔚渾身一顫，“什麽？”池蔚微怔，隨即將他放在了地上，擡起頭對上善淵滿含期待的眼眸，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眼神裏的充滿了熾熱，池蔚下意識推開他的手。
善淵眼底一黯像是不喜池蔚的這番舉動，他反手抓住了池蔚冰涼的小手，握在手心裏，死命攥緊，似乎像幹涸的湖水尋求到一絲甘泉，他貪婪地嗅著屬於她身上淡淡的茶香，低低開口，“池蔚，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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